都仔细夯实过整片的土地基础,不过女人从门边起步的光赤脚板底下,踩住的并没有一寸平整地方。
从她的脚下一直往前,整一条沿线上特别使用了打破的坛罐砖瓦碎片在黄土地坪上堆迭出来一条单人宽度的踏步道路,那些陶瓦参差断裂的边缘上带尖带刃的锋利茬口让人一眼望下去心里发毛。
她那一只赤脚是小心翼翼,从轻渐渐加重踩下去的,脚板经过几年荒山野水的陶冶已经能算硬朗,就是被那些尖茬硬生着支棱起来还是要疼。
疼就疼一点,尽量不要蹭得大了被深切进去。
女人能明白她的雪戎主子们想要召见一个奴才的时候,要让那人一步一步疼痛,一步一步害怕的意思,她就是觉得摆开这么一个场面好像有点太大,肯定不会是为了要派她去给哪个客人端羊肉的事。
等到她一步一步疼痛,一步一步提吊着肝胆,沿着有扎刺有刃口的狞厉道路走到大帐对面靠近篷壁,横平着放置一具彩绘低案的地方,脚底下肯定是有流血了,背膀上又零星的多捱了几下马鞭。
她看到低案前边的地下摆有一块镂刻出一道一道三角尖棱的硬木垫板,这里就是她要跪下去静听主人说话的位子。
她也就往那上面端正地跪好。
除了周身的什么地方突然抽搐的疼痛让她哆嗦一下之外,她跪得安安静静。
案子后边倚靠在一张豹子皮上的年轻女人就是领有雪山戎族青豹部落的那个主人。
她手里捧起一个镶银的骨碗,浅浅抿了一口里边半满的酥油咸茶。
她在喝完那碗茶以前一直没有出声。
后来她说,明天你去安西城里见你的男人。
叫他开门献城。
从西方雪山流下来的踏玉河水每天流过安西城外继续向东。
从安西出发前往大周内地的军民商贾,他们的方向也都往东。
这一条有河有人的沿途上先要经过一些大小不一的市镇,走到后来就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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