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后,一直分男、女营,男营和女营之间,如隔鸿沟,即便是夫妇,亦不可有肌肤之亲。
一旦发现,便会被通奸罪论处。
若不是今次林凤翔的前锋营和洪宣娇的女营协攻仪凤门,只怕陈宗扬和妻子谢满妹之间,还不知要在何时见面呢!「咳咳!」林凤翔见这对卿卿我我的小夫妇,也不禁觉着脸上一热,急忙故意咳嗽了两声道,「你二人且收敛着些,若是教东王千岁见着,只怕又要大做文章了!」听了林凤翔的话,陈宗扬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妻子的手,却仍不忘嘱咐道:「满妹,等下攻进城里去的时候,千万小心!」谢满妹含情脉脉地点头道:「你也小心!」这时,一身泥土的吉文元从静海寺的地道里钻了出来,爬到林凤翔的身边,道:「启禀丞相,仪凤门墙基下的炸药已经埋妥,随时可以引爆!」林凤翔点点头,抬眼看了看天色。
此刻五更刚过,东边才刚泛出一层鱼肚白。
他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些潮湿,初春的露水在夜间尤其放肆,已经沾湿了他的战袍。
他对吉文元道:「传令各营,全部入战壕准备!」早已摩拳擦掌的太平军,在得到林凤翔的指令后,一眨眼的工夫,便将纵横交错的几条深壕,填得满满当当。
身穿黄袍,头裹红巾的圣兵,蹲在壕沟底部,开始有条不紊地往枪管里填装火药和枪子。
突然,一阵马蹄声撕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洪宣娇将脑袋探出壕沟,只见一个干瘦的影子,手举大旗,在阵地上来回驰骋。
杏黄底红色镶边的旗帜上,绣着「天父天兄天王太平天国东王」的字样,在灰蒙蒙的晨风里飘舞。
「他不是东王身边的傅学贤吗?来这里做什么?」洪宣娇不解地自语道。
傅学贤一边策马驰骋,一边大喊:「传东王令,炸开城墙,攻入金陵,杀光满狗,妇孺不留!」林凤翔闻言,对吉文元大喊一声:「炸!」宁静的大地忽然一阵颤栗,彷佛埋在厚厚的土层下,藏着一头嗜血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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