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兵热忱的年轻人,却被这派系相斗的歪风所染。
其中,以福建学生和广东学生之间关系最为紧张。
这邓恢是广东学生里一个小头头,好几次就和我们一群福建新生在兵操训练时言语不和,上演过全武行。
好在他和一群广东的高年级学生现在大半时间在北洋水师的致远舰上实习,并不总在学校,也省去了我们这些福建新生不少是非。
「福州仔,好巧!你也喺呢度食饭(你也在这儿吃饭啊)?」邓恢一口广东话和我打着招呼,随后一群人挑衅般地在我和佟婉如边上的一个桌子坐了下来。
「福州仔是你叫的吗?广东人!上舰这么长时间,你这官话和福州话都还没说利索啊……不如和我讲英文吧,你那鸟语我也听不懂……」我也反唇相讥道。
「黄鲲,你们都是同学,也都是国家栋梁,彼此之间要和气一些」佟婉如知道我和广东学生一向不睦,她这个旗人自然是极力缓和现场的气氛。
这话比她日常的柔声细语要提高了好几个音调,表面上是说给我听,实际上也是说给邓恢一行人听的。
「福州仔,今天我不同你争,我们刚刚从大沽口那边船上回来,可饿坏了」邓恢显然知道佟婉如话中所指,语气缓和了一些,扭过头不再理我。
「吃饱了我们就走吧,今天是寒衣节,姐姐回去还有事」对面的佟婉如起身。
我也就随着她出了包子铺往家的方向走去。
寒衣节是津门地方习俗,这天要在路口给故去的亲人烧纸,寄托哀思。
回家的路上,只见一路上的各个路口火光点点,都是烧纸的百姓。
佟婉如和我并肩走着,默然不语,似乎眼前的点点火光令她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娇美冷艳的脸上表情更加凝重了。
路过一家酒馆门口时,我拉了拉佟婉如的袖子,用目光示意她看向远处路边酒馆门口的一个男人。
「佟姐姐,那人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北洋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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