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同乡师长也从福州返回了天津。
六月,我随新组建的北洋水师官兵一众乘船前往德国,接收海容、海筹、海琛三艘新式铁甲巡洋舰顺利回到天津大沽口。
等到了光绪二十五年的春天,由于海军人才奇缺,且受严宗光严先生和海军中多位福建籍高级将官推荐提携,二十四岁的我就已经领北洋海军参将衔,任海容舰枪炮三副。
事业上春风得意,一切都在看似有条不紊地向前发展着。
同一年的夏天,我又一次见到了邓恢。
他已升任南洋水师寰泰舰二管轮,这次是随舰到访天津联络北洋海军的。
重逢当天晚上,我带着佟婉如特意在狗不理定了座位给邓恢接风。
我们三人依然选择了甲午战前寒衣节那日我和佟婉如巧遇他那日所坐的位子。
邓恢落座后,朗声对我笑道:「黄鲲,当年你就说打完战要请我一起吃包子,今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广东人,今天我们俩不必拘泥于舰上军纪,包子和酒要多少有多少,我们不醉不归」
我也亲热地笑道。
佟婉如笑意盈盈,陪伴在我身边,频繁地给我和邓恢倒酒。
她一般深居简出,从来不参加我军中和官场上的宴请。
今天主要还是考虑到邓恢和我是同生死共患难的交情,当年也在这狗不理见过一次,所以在我的坚持下才答应出席。
她本来就气质出众,今晚盛妆之后更是光彩靓丽。
一头秀发在脑后用几只精致的发簪穿成漂亮的一个发髻。
额头光洁,柳眉如黛,一双眸子闪着幸福的光泽,眼波顾盼间流转灵动。
一条白底水蓝花纹的旗袍包裹着她的身子,如同一个细长的青花瓷花瓶一般玲珑有致,下身是一条白色的马面百褶裙,行走之间铃佩轻响,风姿绰约。
邓恢和我边喝边聊,我也大致了解了他被我花钱营救出狱之后的大致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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