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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大沽口炮台岸炮的反击变得稀稀拉拉,最后终于完全沉寂了。
从船上看去,守卫炮台的陆军已经大部分阵亡,日军占领了整个炮台。
第二天的晚上,更多的各国军舰和援兵涌入了军港,源源不断。
我心中知道大势已去,和手下做了交接辞别了叶祖珪准备离舰回家接婉如。
可就在此时,一队英军部队的印度士兵封锁了海容号的泊位,禁止我们任何人下船。
叶祖珪亲自下船前往交涉,直到又过去五天之后,英军才解除封锁允许我们下船,海容号则依然被联军扣押。
听闻联军已经向天津城开拔,下了船的我心急如焚只恨自己没有长出两只翅膀飞回家中。
由于塘沽火车站已经被联军占领用于向天津的老龙头火车站运输士兵,返回天津城的一百多里的路途我只能徒步。
一路上,所及之处皆是满目疮痍。
有的庄户全部人家都被抢掠后集中杀害,老幼无存,死尸枕籍。
沿途到处可见砍下来的百姓、清军士兵、以及义和团民的人头。
许多百姓的屋子门户大开,还以为在招待客人,走近一看屋子里却挂着百姓的首级和被肢解的尸体。
联军组成的开路军在天津郊区血洗了一路的无数村镇,男子一律虐杀,妇女先辱后杀,无辜老人被当作刺杀活靶子,开膛后的儿童尸体随处可见,老弱妇孺甚至被投入水井和河中。
无数良家妇女遭到轮奸,不少妇女被奸污后选择了自尽。
我路过一个天津东郊的村庄边上时,就看到村边树林里面有无数上吊而死的妇女的尸体随风摇摆,其状凄惨骇然,恐怖至极。
第二天的中午,风尘仆仆的我终于抵达了东郊的东局子。
举目望去,北洋水师学堂已经是一片废墟,曾经美丽的校园和建筑大多被摧毁,遍处都是学生的尸体。
战后的我才知道,就在我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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