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四,俺叫贺老四」老独眼慢吞吞地说着,彷佛在回忆早就忘记了的事情。
周昆惊诧着半天没回过神来,独眼的贺老四接着慢慢说到:「俺的本事
多着,想学?」周昆到底是个聪明孩子,眼前的汉子人不可貌相,身怀不秘传的武艺,周昆从贺老四一下把老客甩出老远时便隐隐猜出来了。
「我……俺想学」周昆支吾半天,想起母亲,杏枝,燕子和张巧婶儿,周昆一凛,又语气鉴定地说到:「贺四叔,俺想学」「给俺倒碗酒」贺老四仍旧默默地盯着窗外,昏黄的灯光照着他的脸愈发犀利有棱角。
周昆赶忙毕恭毕敬地取出酒碗满满地倒了碗浊酒,便规规矩矩地跪在贺老四的面前,待贺老四把浊酒一饮而尽,周昆对着贺老四磕了三个响头,贺老四微微点了点头,抬手把周昆扶起来,这就算成了拜师礼,从此以后,贺老四便是周昆的第四个师父。
就这样,每天晚上周昆总会和贺老四独处一阵,大伙早起时,偶尔会看见周昆在贺老四面前打着一板一眼的把式,周昆明面上叫贺老四「贺四叔」,暗地里叫贺老四师父,贺老四不许周昆在人前叫他师父,问起缘由,总会被回上一句「以后再说」。
崖壁上的嫩枝一遇甘露风光,便挣扎着探向天空生长,周昆抓住了生长的机会,更不敢有丝毫怠慢,小树般努力地发着枝芽嫩叶,慢慢的,无论是店里的伙计、师傅,还是来吃饭的主顾,都开始半开玩笑地叫起「小周掌柜」来,就连被关在深宅大院里的白兰,都开始听身边的丫鬟传说起鸿来饭店里精神俊朗的少年,听着那几个毛丫头一口一个「小周掌柜」叫得暧昧,白兰总会蹙起眉毛,沉着脸支使丫鬟做活计去。
「明明是我先这么叫的,你们倒瞎起哄」每到这时,白兰总会半是自豪半是吃醋地嘟囔到。
不过最让周昆挂念的,还是乡下的燕子和张巧婶儿,周昆倚在门口盼啊盼,枣红马欢快的踢踏和蓝三叔高扬起鞭子甩出的响亮的鞭花,终于带来了闪耀着动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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