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托非错,就算是以后要和蓝玉虎受千刀万剐,张巧也认了。
蓝玉虎两人一路走,一路靠蓝玉虎打短工挣钱,若非万不得已,蓝玉虎绝不会支用那比钱,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风餐露宿,到一处村庄,便琢磨着定居,可一来大灾之年,二来乡民排外,陆离之途,末有尽也,巧儿想起爹娘,就会在双手一抓一把黑的晚上趴在蓝玉虎怀里哭,蓝玉虎想起自己爹,心里也不好受。
漂泊者哪里是家呢?究竟是故乡,还是定居之处?如果有法子,谁愿意背井离乡,饱受少年漂泊之苦?如果有机会,谁愿意当土匪?谁愿意杀人?后悔吗?不后悔。
蓝玉虎窝在车里,一手怀抱着巧儿,一手不叫巧儿察觉地抹着眼睛,每个孤寂的夜里,伴随着野狗的惨嚎和马匹的躁动,两颗稚嫩的心砰砰地跳成一块儿,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彷佛要把身边所有发不出声响的东西一股脑地吞没殆尽,蓝玉虎和巧儿只能彼此紧紧抱着,抓住彼此唯一的珍贵。
哪里是家呢?蓝玉虎摸了摸怀里的巧儿,心里有了答案。
自然,蓝玉虎一道也杀过不少人——都是奔着找自己麻烦来的,那些人几乎都是被蓝玉虎用短钢刀一击毙命,残忍还是仁慈,蓝玉虎说不上来,最开始遇到人来找麻烦,蓝玉虎都想着避开要害,可当他最后一次手软,想放过那个侮辱巧儿的流氓时,那流氓却险些反过来要了蓝玉虎的命,从那以后,蓝玉虎便杀红了眼睛,凡是要伤害自己和自己女人的人,蓝玉虎下手都是又狠又黑。
有次路过一个村子,几个村民见巧儿俊俏起了歹心,五六个汉子带着锄头耙子半夜摸到蓝玉虎和巧儿住的客店里,只听惨叫几声后便没了动静,第二天樵夫去山上打柴,远远地看见几颗大树上红扑扑的,树干上还带着点肉色,樵夫以为是大户人家抓的偷奸的,樵夫眼神儿不好,凑近一看,吓得樵夫啪嚓坐地上,黄尿沁了一裤子。
只见五个大男人都被扒了皮,五脏六腑全让人翻出来扯了一地,臭烘烘的发腥,血煳煳的把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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