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过大自然带给她的平静,很难想象一副假画对她有丝毫用处。
她选了个背对挂画的位置坐下,等待郑医生的来临。
水筝要见的郑医生,工作中应该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书桌和书架上的文件夹都被彩色标签编码,像士兵一样排列得整整齐齐。
他也很有鉴赏力,厚厚的毛绒地毯昂贵干净,巨大而结实的橡木书桌和皮革家具都是证明。
窗台上有一台机器发出嗡嗡响的白色噪音,可能是为了给他们的谈话一些隐私。
水筝觉得很别扭,自己就像一个等待班主任训话的小学生。
水筝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任何地方,虽然她也知道事实不尽然。
有一个地方属于水筝。
抬起眼,书柜的高光门板映射出她的样子,水筝自以为慌乱、害怕,但看上去却并非如此。
她穿着圆领白色绵衫、柔软舒适的黑色工装裤,四股辫盘在后脑勺,脸庞干净整洁,表情镇静自若。
都说人在经历重大变故后,会快速成长。
这条显然对于水筝也适用,不过半年,她也练就出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海啸于后心思坦然的本事。
水筝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纳闷郑医生在哪里,他已经迟了十五分钟。
水筝瞥了眼墙上挂着的镀金奖状,也许这就是原因。
郑医生乃业界知名人士,张张嘴皮就能够掌握无数军官的职业生杀大权,做起事来自然要端出些架子。
水筝发出一声自嘲的、无趣的笑声,好像她真的在乎一样。
忽然,旁边一扇门打开,水筝吃惊地瞥了眼走进房间的郑医生。
她原本以为对方是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头儿,最起码也得是个精明沉稳的中年大叔。
这位郑医生比水筝以为的要年轻很多,衣冠楚楚、仪表堂堂。
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四肢,白净的面庞,再加上高挑的颧骨,丰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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