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瑞忒身边的大人总希望她能体谅他们,每当发出求救的声音,得到的都是总希望她能多为身边的人考虑的回应,荒谬的是从来就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但为了能够维护那脆弱的日常生活得不断去揣测他人的想法。
「你看、你看……有人又去找老师装可怜了」「又在乱告状,不会检讨自己的人真可悲」「是不是家裡没镜子啊?」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忽然有几个学长嘻笑着把她拦下来,伸手抚摸着那头柔顺的红发,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就是阿普瑞忒˙赛可吧?听说你有在接客人是吗?」「没有那种事,借过」然而这几个学长却一点想要放她走的意思都没有,主动往后退两步想要绕过去,但另一个人却马上挡住他的去路。
「别这样嘛!来,告诉学长,一次多少钱」那些调戏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煳、尖锐,就像是某种生鏽的广播器裡发出来的噪音,脚下的走廊开始变得柔软且曲折,所有原本笔直的线条都像浪花一般扭曲而晃动,难以跟上环境变化的平衡让人感到一阵眩晕。
原本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学长们忽然安静下来,因为他们都注意到这位漂亮的学妹不太对劲,她的五官看上去有几分纠结,那本就有几分憔悴的面容开始变得恐怖。
「啊──!滚开!滚开──!」忽然大叫的阿普瑞忒让他们吓了一大跳,她就像被什么东西追着似的无比慌张地逃跑,然而难以保持平衡的她一路连滚带爬、横冲直撞……「妈的,神经病」「又来了,那模样跟疯狗没有什么两样,真噁心」阿普瑞忒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五官,即使看见了也不在正确的位置上,任何一丁点跟她有关的声音,都会化为某种古怪的身影、面孔在任何一个地方浮现出来,而她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自己必须先冷静下来。
大人总教导她必须直面内心的恐惧,然而她越是想要鼓起勇气去面对恐惧,那些纠缠着她不放的恐惧只会越来越多。
那脆弱的理智永远都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坐在平时没有人会光顾的顶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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