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焚烧过的痕迹。
夏初,阳光柔和,依稀从槐树的绿荫中,传来微弱的蝉声。
“……从没见过这样请求出家的。
”惠远盯着男子,沉吟不语,心里猜测他的来意。
男子嬉皮笑脸,一拱手,“请大师收留。
”“阿弥陀佛,施主一心向佛,这是好事。
“惠远赞道,“只是释家讲究缘法,佛门广大,只收有缘之人。
请问施主,平日攻读什么佛门经典吗?”“施主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背诵一段《金刚经》……”惠远故意出个题目,想让这家伙知难而退。
“啥?《金刚经》啊?小人不会啊!“男子爽快地说,听口音像是外地人。
“那《心经》总该会吧?贫僧先起个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男子连连摇头,“打住,打住!大师父,别念了,小人大字不识一个,一听到念书就头疼。
您就甭费这么多功夫,直接收小人当个和尚得了。
费那么多功夫干啥?您方便,小人也方便,您说是不是?”原来是个无赖!惠远顿时心头火起,但一张圆乎乎的胖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眼前这家伙,绝对不怀好意。
惠远断定。
这些年,世道不太平,饥馑时有所闻。
上普救寺出家的人络绎不绝。
这些人要么声泪俱下,苦苦哀求;要么在莲池旁,山门外长跪不起,最多的一位跪过三天三夜……惠远直到现在,也想不通那人几天水米不进,是怎么熬过来的。
最后被赶下山时,那小子居然站起来就破口大骂,从佛祖观音,到方丈监寺,直至守门的小沙弥,阖寺上下骂了个遍,一点也看不出饿了三天的模样。
光从这一点看,那人就不同凡响。
事后,惠远甚至有点后悔,早知道把他留下来。
但方丈法聪再三警告,不可轻易接受剃度。
惠远也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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