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儿,岂不白得罪人?」我说:「我不胡说,我真想搬家」瓶儿愕然道:「怎的这般胡来?」我回道:「我家这三兄弟,你那三个小叔子,都贪财来着,迟早告官来夺家产,搬离此地,大概可免官非」瓶儿沉吟不语。
我寻思了两日,终究觉得,挨着西门庆左邻,瓶儿又是个不省心的淫妇,实不是事。
书中瓶儿,因为春心寂寞,一来二去就和西门庆勾搭上了。
祸不单行,后来,我那三个亲兄弟,告官起诉我独占花太监的遗产,把我拘了去监牢。
瓶儿趁这机会,偷把家中银钱转移到西门家去。
再后来,卖房卖地,把那三个兄弟打发了。
我才得以出监,来家发现银钱都没了,破产潦倒,就此气死了。
我寻思着,我既已成了花子虚,就搬离此地,换个姓名,好好过富家翁的小日子得了,不和这帮人纠缠。
瓶儿这位美娇娘,爱咋咋地吧,跟我过也好,不跟我过,离了也罢,不管她。
……晚饭安排在瓶儿屋里。
我进得屋坐下,瓶儿默默吃着,丫鬟斟酒给我吃。
我吃得了半壶甜酒,就打发了丫鬟出去,不用服侍。
瓶儿眼神古怪的瞧我,问道:「贼球根,吃了猪油蒙了心,对我起了坏心眼?」「休说我坏,我俩是夫妻」我歪着头瞧她,只觉得这位娘实在是美极了。
月画烟描,粉妆玉琢。
俊脸庞不肥不瘦,俏身材难减难增。
素额逗几点微麻,天然美丽;缃裙露一双小脚,周正堪怜。
行过处花香细生,坐下时淹然百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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