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 第1卷 七玄肆虐(1)(第16/19页)
的!我一定会给师兄好好办差……不要……饶命……”惨叫一声,在暗夜里听来格外凄厉。
而人声至此断绝,接续的是一阵难以形容的异响,如碎骨又似炒豆,喀喇喀喇地碾折脆物,然后是浆腻的擦滑压挤之声,听得人牙酸耳刺,紧勒着脑中缰绳,不敢放任想像。
梅玉璁嘴角溢血,虚耗似的提不上半点力,虽不愿丶却又无法自制地将余光投向树影,混杂着惊恐和好奇的心魔盘据了他的思路——或还有绝望——他终于对魔之一字有了更深的体悟,却无助于拨开眼前的迷雾。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解毒的。
玉面蟏祖确实放了毒,那股麻痒疼痛并非幻象,无法凝聚内力的虚弱也是。
然而就在说话之间,毒征却迅速消解,他甚至末曾吃下任何东西,遑论解药。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玉面蟏祖并末下毒,或她下的不是致命毒物,而是某种障眼法。
但梅玉璁无法说服自己,女魔头有这样做的理由。
若只有单一事件,他还能勉强接受“雪艳青对七玄盟存有贰心丶背地里另有图谋”的假设,但接下来发生的每件事全都无比怪异,如:《燔血功》本不是能快速提运的功法,以朱明剑式击回铁桨丶施展极耗真力的“衔石东飞填沧海”,乃至硬扛玄帝神君的阴掌,虽说他末必做不到,却没有在短时间内连续施为的可能。
就算以“临敌时的极度亢奋”解释,也实在过于勉强。
眼下的虚乏,完全符合运使过度的体征,他不仅超用了力量,更把肉体逼至极限,哪怕真有个暗中赞功的人,梅玉璁的身体也是消受不起了。
蟏祖身后的林子里又走出几人,零星散开,彼此间互不成团,形容瞧着十分狰狞怪异,总之是七玄盟的魔头没错。
梅玉璁摸索地面,拾起布包塞给少年,低道:“抓到机会便翻墙,不要犹豫。
把异铁交给西宫川人,他与我是至交,能信得过。
莫使妖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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