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很穷,即便只是最便宜的,只卖五毛钱一包的‘大前门’香烟,也禁不起爷爷一天能抽一两包的量。
于是很多时候,爷爷则会将玉米丝和一些草药晒干,然后用来代替烟草。
生活就在日复一日的平凡中渡过。
许乔本来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有一天,一直咳个不停的爷爷突然喷出一口血,然后被急急忙忙的村民们送去医院。
当许乔从学校被大伯接到医院时,终究没能赶上见到爷爷的最后一面。
一切就好像做梦,明明昨天爷俩还一起开开心心地啃着地瓜。
第二天,爷爷就被装进了棺材里,放在家里破屋的大堂,接受着家属的瞻仰。
许乔呆呆地坐在门槛上,看着棺材上方爷爷的遗像。
遗像里的爷爷没有笑。
因为大伯他们翻遍了全家,也找不出一张爷爷生前的照片,所以这张照片是爷爷死后补拍的。
大伯三伯,姑姑姑父们正跪在棺材前,哭得呼天抢地。
真奇怪,明明爷爷活着时,从来不曾见他们来看一眼。
许乔眼睛酸酸的,却哭不出来。
“真是没良心,亏许老头从小带到大,死了都不见这小鬼掉一滴眼泪。
”
“戚,有那样抛家弃子的娘,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种?”
旁人的风言风语传进许乔的耳朵,他们似乎完全不在意许乔是否能够听见。
许乔低下头,默默地看着地面上忙碌地进进出出的蚂蚁们。
热闹的吹吹打打后,聚集的人群终于在晚饭后散去。
许乔和爷爷破旧的屋子前放满了各种花圈和随礼的棉被。
这些新掸的被子散发着好闻的棉花味与阳光味,那是许乔和爷爷老旧的被褥不曾有过的味道。
“随礼的东西按照大家这次办白喜事的钱来分,老头子生前也没留下什么东西,那几块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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