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却对妈妈很大方——妈妈名分上只是弟弟的乳娘,但柳嬷嬷给她的待遇,却一直是姨太太的标准。
一直以来,妈妈只须照料好弟弟就行了,其余杂事都与她无关。
就算是烧热水这么简单的家务,柳嬷嬷都不许妈妈动手。
早年时,妈妈心疼幼小的我做家务太苦了,会插手相帮,可柳嬷嬷是坚决不许的。
要是妈妈不听话,柳嬷嬷就操藤条打我,以此威胁妈妈不许帮手。
妈妈纵然心疼欲死,也无可奈何,怕极了对我好,反而会害苦我。
而且,当家里另一个老仆老得干不动了,而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时,柳嬷嬷宁愿亲自动手,也不许妈妈帮忙。
妈妈一直不理解,为何柳嬷嬷会这般金贵她。
直到近年,妈妈提出要和弟弟分房睡,被柳嬷嬷否决,妈妈这才得知,柳嬷嬷之所以如此金贵妈妈,是因为她将妈妈视为弟弟的娘妻了。
娘妻,是年长的女子,给年幼的男孩做妻子。
早年如娘亲一般照拂小丈夫,待小丈夫长大了,才为小丈夫生儿育女,尽到为人妻的责任。
柳嬷嬷丝毫不古板,反而贼精贼精的。
很早之前,柳嬷嬷就在琢磨这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虽然妈妈是做过父亲的侍妾,但柳嬷嬷不在乎这茬,只在乎妈妈和弟弟并无血缘关系,况且早在十年前,父亲就将妈妈休掉了,如今早就再无干系了。
而且,妈妈长得标致靓丽,关键弟弟还非常依恋妈妈,所以,这事正好合适。
至于将来,弟弟是独宠妈妈,还是另娶她人,就将来再说吧,柳嬷嬷老了,管不了那么长远。
而妈妈对此事的抗拒,并不在柳嬷嬷的考虑范围内。
因为我是妈妈的最大软肋,柳嬷嬷只要拿我做威胁,妈妈就毫无反抗之力。
多年来的虐待和奴役,让我长成了一个没骨头的窝囊废、唯唯诺诺的贱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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