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没什么可怜的,我现在活得自在的很」「我说的是你母亲」神崎小姐惊讶的转头,张大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觉得我自私?」「没有人不自私,程度不一样罢了」我往嘴里倒了一块杯子里还没完全融化的冰块,牙齿用力咬碎,发出咔咔的声音。
稍微驱散酒意。
「可我的确很自私。
就这一点上来说,我和我那个人渣父亲如出一辙」「基因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凸显它的强大」「没错」最^新^地^址
:^她可爱的笑了笑。
「那你呢?为什么来日本?」「我?」我头脑不太清醒,费力的转动思维。
「这有点说来话长了」「时间还很多」神崎小姐说的没错,尽管此时已临近黄昏。
窗外荒无人烟的居民区尽头,夕阳被地平线压缩成一条看不到无边际的直线,漫射出的昏沉暮光把几近透明的天空熏染成错落有致的酒红。
乌鸦一如既往落在铅灰色电线杆顶端,抖动羽毛歪着脑袋四处张望,张大黑喙发出令人生厌的啸叫。
这光景同我刚来日本时一般无二,不同的是,当初我无论如何想不到末来的某天,会和一位风俗女郎同处一室,相互倾吐埋藏在心底那些快要风化成沙粒的记忆。
以平时的酒量,今天能保持清醒几乎算得上是超常发挥。
我实际上难以确切回想起离开中国之初,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后来是如何下定决心。
之所以选择日本,不存在特殊的原因。
日本没有吸引我的地方,乐清却有我必须逃离的东西。
自李明死后,我常常臆想自己浸润在失真的电波中,无处躲避的绝望缓慢的侵袭周遭,我失去确认事物之间距离的能力。
强烈的错位感彷佛置身在失焦镜头里,除了自己余下净是不可理喻的方形像素。
这种施加在身上的错位感,促使我离开乐清,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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