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没管她,她也不在意,反正她回不到过去了,那个除了冰冷的逻辑分析与幽能指令便无需考虑其他,全力以赴的时候——她到底为何而生?为何而活?又将为何而死?她的价值又是什么,仅仅是来浪费几百单位的矿物储量的吗?爱丽丝不知道,小女孩的生冷容颜僵硬无变化,如贫血苍白的肌肤下似乎能看到虚弱的脉络,连接外部本体与核心的触手皆数断开,茕茕孑垂在腔室的半空中,好似凋零了最后一片叶子的垂柳。
她大概是世界上最凄凉的孵化巢了吧……哈,如果虫族有「凄凉」这个概念的话。
在宇宙中同杀戮旅行的虫族究竟有没有这个悲惨而人性化的「概念」,一个人光看这里不大可能知道。
但那个人一定知道,那个坐在腔室角落,
环抱双膝,病虚的苍白体态布满伤痕般的生物连接口,橙黄的虫瞳如死亡般寂静的女孩,是凄凉的。
「咯咯咯,我挺喜欢你呢」碎片般的残留信息里,一抹嫩粉的发影,一道软糯好听的声音,不断回响在她本应投入到为虫群义无顾反献身思考的生理大脑,甚至是那虚空冥冥的幽能链接之中。
喜欢……我呢。
她扩散的虫瞳下,单薄的嘴巴微微张合。
我是谁?不重要了……好冷啊。
爱丽丝第一次有这种讨厌的感觉。
就这样了吧……她累了,疲倦了,于是她缓缓地合拢了曾经能透析世间一切生理结构,却无法分析那比神秘的幽能还要冥冥事物的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爱丽丝?」一个软糯动听,包含关切,却隐隐不乏那坚毅本性的声音,唤醒了沉睡的爱丽丝。
「谁……」她微微开启几乎要干涸的声带。
「没事啦,快醒过来吧」虚弱的苍白少女睁开她的眼眸,她膝枕在一个人的大腿上,让人想永远枕藉在其上安眠,然而投入她橙黄眼帘的却是一副相对人类更加巨大的红白盔甲,穿着这种盔甲的人类是会治愈敌人,战斗中需要
-->>(第19/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