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
我一心对着妹妹,竟忽略忘怀了。
待家事料理停当,必与父亲讲明此事,包管有人来说,断要娶了回去。
”小姐道:“这便才是。
只怕还是鬼话。
”公子道:“哥哥若有半句虚言,欺了妹妹,天诛地火。
”小姐道:“若果如此便罢。
不然,我死也决不与你干休的。
”公子道:“妹妹放心,哥哥若要负心,决不肯立此恶誓的。
今已夜深,请睡罢。
”小姐那时也欢喜了,两人搂抱上床,你替我解衣,我替你脱裤,情意更浓,不可言述。
有诗为证:锦抹牢拴故带郎,灯前羞自脱明挡。
香消金鸭难成寐,寸断苏州刺史肠。
看官,你道因何久不遣媒来说?原来公子一会瑶瑟之后,回家就在父母面前,再三说过。
怎奈他父亲吴忠义,为人最是势利,专喜趋炎附势,结交官宦。
意欲于官宦人家,选一贤淑端庄、才貌双全的千金做媳妇。
秦家虽有家资,不过是个监生,止做过一任县丞。
女儿虽有才名,德性又不好,甚不中其意,因此不央人去说。
时光迅速,倏尔又是一个月来。
一日瑶瑟晨起梳妆,秦乡绅偶然视听,见女儿颜色精神,语言恍惚。
寻思女儿年已长成,理应婚配。
然膝下止有此女,不舍得嫁她出去,便欲在亲戚之中,择一个有才学的秀士,招做女婿。
殊不知其女春色飘零,蝶粉蜂黄都退了;韶华狼籍,花心柳眼已开残。
私底下行过夫妻大礼好些时了。
也是合当有事,恰好瑶瑟有个娘舅表弟,名唤梅幸,乃梅贡生之子,今年新进了学。
闻得姑丈还乡,特地前来探望。
秦乡绅心内喜欢,留在家中住着,便起了择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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