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鲜味!好鲜美味!”道犹末了,忽的双眉紧皱,只喊肚痛。
早惊动秦乡绅,听得外边喧嚷,急走出来。
只见梅幸痛得滚在地上,吴公子却手捧了肚皮弯做一团。
梅幸面皮紫黑,吴公子依然唇红齿白。
秦乡绅瞧这光景,连忙道:“你等干甚事来?”仆妇回道:“今日梅相公做东道,请吴公子吃裹馅肉饺儿。
恰才吃罢,先是吴公子肚痛得要不得,正在乱时,梅相公又成这般模样。
”秦乡绅道:“谁做的饺儿?”仆妇道:“小姐做的。
”乡绅便也不问了。
瞧见女婿躺在地上,却不滚动了,只是眼里、鼻里都滚出黑血来。
忙呼叱一众男妇佣仆、家人小厮,救了半日。
梅秀才竟呜呼哀哉,伏惟尚飨了。
正是:
金风吹树蝉先觉,断送无常死不知。
秦乡绅无计可施,连忙遣人报与梅家。
梅幸之父名品,是个老贡生。
为人心机狡猾,万笔精通,专替人家包打官司,乃是个刁健讼棍。
当日接到这样凶信,吓得半死。
惊道:“儿子好端端的,怎的会死?”急忙打点行李,赶奔秦家。
他家与秦庄相去止九十里,不消半日工夫,便到了。
秦乡绅得知梅贡生到了,连忙走到大厅上,同他相见了。
梅贡生气喘喘的,也不说话。
急急揭开白纸,将儿子尸身一看,怪叫道:“这血迹那里来的?”他做惯讼棍的,《大明律》、《洗冤录》等书,肚里看得滚熟,料定儿子中毒而死。
不由分说,一把扯住秦乡绅道:“你直恁的毒害!假意招我儿为婿,实是要坏他性命。
你我无仇无怨,如何下这等毒手!”乡绅忙分辩道:“休要屈了好人,令郎即我女婿,岂有丈人谋害女婿之理?”梅贡生岂肯罢休,咬定牙关,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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