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怕的浪荡轻狂。
侍君大戒便是艳妆,四德虽有妇容,无非衣服洁白,岂是穿红着绿么?在那不贤之妇,朝夕打扮,迷惑丈夫,贪淫纵欲,以致少年夭折,否则痨疾终身。
夫君想来,这又何益?”罗甲骂道:“岂不知老子在花柳场中习惯,见的是吴姬越女,听的是燕语莺声,最恨那农村野态!叫你收拾一下,还要犟性么?”李氏道:“夫君呵,常言道:‘万恶淫为首,百行孝为先。
’古训说得:‘有绝嗣之墓,无非好色狂徒;妓女之宗,尽是贪花浪子。
’近报妻女,远报儿孙,夫君须要谨戒。
”罗甲道:“娼妓原是做的生意,有何罪过?”李氏道:“嫖妓之罪有五:一坏品行,二荡家产,三惹祸患,四生恶疾,五伤性命。
夫君,你前人偌大家业,正宜立志端品,作善惜福,为人中之杰,保有用之身,慰先灵于地下,留好禄与儿孙,也不枉生人世。
何必多造罪孽,生遭报应,死堕地狱哉!”罗甲大怒,骂道:“你这贱人!那有许多屁放!难道老子堂堂丈夫,还要你妇人教训么?”即扬拳欲打,李氏急忙走避。
罗甲追至门首,正逢李氏表兄魏有仁路过。
他幼时寄养李氏家中,李氏视为家兄,因见罗甲殴骂李氏,便与他争执起来。
还是李氏将二人劝开。
罗甲从此时常怒骂,浪游少归。
一日,罗甲又闲步出广州城西游玩。
此时是高宗绍兴二十二年,仲春天气,游人如蚁,车马如云,正是:阆苑花开堤柳眠,游人队里杂婵娟;金勒马嘶芳草地,玉楼人醉杏花天。
罗甲独自闲耍了一回,向那濠边的垂杨上,将肩胛斜倚着,欲等个相识到来,同去酒肆中三进城,无移时,只见北边十来个伴当、仆妇人等,簇着一乘轿子,轿子里面,如花似朶的一个绝色佳人。
那罗甲好的是女色,见了这般标致的女子,把个魂灵都吊下来。
-->>(第2/19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