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
他此时年已五旬,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名曰永福,女儿唤做翠翠,俱在妙龄,尚未婚配。
毛则见子女长成,皆生得俊俏可爱,心中暗喜。
不期好事多磨,忽一日,阳氏得了病症,请医调治,服药无功。
毛则又要逐日打理生意,毫无一刻之宁。
可怜永福、翠翠,各庙烧香,拜斗求符,总是不灵,医者都是推手。
看看病了百日之期,阳氏大数已到,痰响了一声,身亡气绝。
毛则虽嫌她老,到底结发之妻,不免吊了几滴眼泪。
可怜一双儿女,大放悲声,旁人解劝方止。
毛则忙叫收殓设供,到了百期,办酒席酬客,起棺出殡。
殡已出过三日,伏山已毕,毛则逐日照料生意,早去晚归,未免饥寒饱暖,无人照应。
家中一双儿女,虽有仆妇丫鬟伏侍,到底如小鸡失了鸡母,七慌八乱,啼啼哭哭。
毛则心下烦恼,思量终不是长法,何不娶个继室照应门户,遂央媒寻亲。
一日无事,闲步到县衙东首,只听得背后有人叫道:“毛主管,好几时不见面。
”毛则回过脸来看时,却是做媒的贺婆,便问道:“有甚么话说?”贺婆说道:“主管不知,近日有个行院人家,从秀州来,嫡亲三口儿,夫主姜公,有个女儿唤做碧儿。
那姜公平昔是个好唱的人,自小教得他那女儿碧儿,也会唱诸般耍令。
今年二十岁,颇有些颜色。
他三口儿因金人侵扰,一路南逃至此。
近日新来州里打踅,在这县后一个僻静巷内权住。
不想昨日姜公因害时疫死了,那姜婆无钱津送,没做道理处,央及老身做媒。
恰好主管前日亦托老身寻个继室续弦,却不正是有缘?她央老身对主管说,她那女儿长得好模样,又会唱曲儿,省的诸般耍笑,若能救济她些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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