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捺。
皮肉的刺痛让我指尖开始颤抖。
实话说,这种疼痛并不是让人一刻也无法忍受——但忍受几秒钟甚至十几秒钟尚可,连续几分钟的痛苦,还是让我难以招架。
我停下来休息片刻,又拿起刀,咬紧牙一鼓作气,把接下来两笔也刻完了。
刻完这几笔,我拿来的那张面巾纸已经全是血了。
我看了看腿上鲜红的「m」字,似乎还挺漂亮。
但还是应该把伤痕再刻深一点,才能证明自己吧——我于是又用力地将刀尖按在伤口的最深处拖跩,试图把伤口划得更深。
手一直颤抖着加力,又一直小心地把控刀子的角度,竟然累得都有些酸了。
但整个「m」都重新描了一遍后,似乎只是多流出来不少血而已,伤痕并没有肉眼可见的加深——难道说,是我买的美工刀太钝了?我还是不愿放弃,拿起刀子,放在最左边那一竖里,咬紧牙,用上最大的力气,不停反复切拉。
我加大压力,刀尖行进的阻力也自然地增大,而我感觉到的刺痛也越来越深入;在我都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时候,终于,那一竖画看起来是变深了些。
我缓了一会儿,又咬紧牙,把剩下几笔也都描深。
大腿上不停流出的鲜血,竟让我感到格外的轻松和舒畅。
看着桌上的电脑壁纸里吴小涵的笑容,我忍不住喃喃自语:「小涵学姐,我为了你流血了呢。
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我他妈真是个恶心的变态。
刻完这个m字,我也就放心地进入最后一个任务——磕头。
我脱光自己的衣服,跪到了宿舍的地上。
这一次,我没再敢对着吴小涵的照片来磕头——那样实在太像是在祭祖了;我只是在心里想象着吴小涵就在自己的面前,很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我还跪着对着摄像头说了一段话:「小涵学姐,我知道,这样你会瞧不起我,你会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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