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high到极点,兴奋地恨不能和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人说话,放肆地走在马路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远在二三十米外都能听清;还有一种则是静到极点,没有人扶完全迈不动步,能听到身边人说的每句话,却听不清其中任何一句,能看到身边每一个人,但认不出任何一个究竟是谁。
施梦萦是后一种。
她保留的最后一丝清醒,是听到有学长提议说大家一起去通宵影院看电影。
她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因为她已经从精神到身体完全瘫软。
她知道之后有两个男生左右搀着自己,一路走着。
然后似乎是要爬楼,但她完全没有任何迈步抬腿的能力,于是似乎被人背了上去。
然后她感觉自己被放平,像是让她睡到了沙发上,很舒服。
此后的施梦萦像做着一连串的梦,周围是一股奇特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她似乎一直在颠簸中前进,却又在原地半步都没有动。
又像在架着水壶的火堆旁坐着,感受着一种奇特的热量和湿度,想离开却没有力气。
她觉得嘴很干,喉咙很痛,很想咽什幺,但嘴里什幺都没有,似乎一丝唾液都分泌不出来,瞬间又像有什幺东西塞满了她的嘴,让她喘不过气。
她仿佛背着沉重的口袋,举步维艰,气喘吁吁,每到背负的重量要将她压醒的一瞬间,又似乎会突然放松……这是施梦萦有生以来最辛苦的一夜。
醒来之后,施梦萦才知道这还是她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夜。
醒时,是清晨刚过六点。
施梦萦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通宵家庭影院的包厢里。
周围是卡通式的装修,对面有一个硕大的屏幕。
她躺在宽敞的沙发上。
包厢里空无一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一丝不挂,大腿根上有淡淡的血迹。
就算是之前的十九年,施梦萦是一个彻头彻尾读死书的乖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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