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中客人正多,处处欢声调笑,丝竹绕耳,刚碰了一鼻子灰的丁二爷
也没那心境逢场作戏,让鸨母为自己寻了一个清静院落,散散酒气。
新月如钩,荷塘如洗,院内一派阒寂。
丁寿百无聊赖,自怨自艾,「在青楼里过夜,竟然要孤枕而眠,说出去谁
特么信啊」
正当二爷考虑是否该唤几个粉头过来消磨时光时,忽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
的轻哼荡吟。
久历花丛的丁寿自然知晓那是什么声音,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坏笑。
院落僻静处的一所厢房内,半人多高的浴桶水汽蒸腾,水面上布满了玫瑰
花瓣,清香扑鼻。
一名美貌女子半靠在桶沿,星眸半睁半闭,吁吁轻喘,湿漉漉的长发绕过
天鹅般的秀美粉颈,在粉嫩丰腴的高耸雪脯上轻轻垂落。
一只玉臂不断挥动,将一片片散碎琼玉零落洒在粉面香肩,似乎心中还有
浇不灭的野火在熊熊燃烧,雪白身躯已被炙成片片粉红色,玉容愁苦不堪,一
声压抑痛苦的娇吟从朱唇中迸发而出。
细喘咻咻,女子筋骨好一阵酥软,一只没入水中的藕臂轻轻抬起,一只做
工精巧的角先生破水而出,女子轻轻爱抚,彷如对待情郎般温柔多情
「实在想不到,秦淮行院,竟还有佳人深闺寂寞,自怜自惜。」
眼前突然出现一名陌生男子,女子倏然一惊,扯过一条月白绉纱遮挡胸前
春光。
「你是何人」
丁寿一时忘了回答,白纱本就薄如蝉翼,被水浸湿后紧紧贴伏在窈窕婀娜
的身躯上,更掩不住那对玲珑剔透的倒扣玉碗,连两片嫣红都清晰可见。
「不才丁寿,京城人士,私心窃慕秦淮风月,本意寻芳消磨晚景,不意偶
遇姑娘,相逢即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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