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能量,还能够很快就给周围的人带来极大影响。
「但在和人类交往时,我们却不能这么做;要是频繁的使用幻象,最后由性高潮产生的术素就只会落在幻象上,而不会直接进入我们体内;这些细节,明都已经晓得了,而对当时的我来说,这些不算太複杂的逻辑,曾一度令我难以入眠;只要思考得比平常稍微深入一些,绝望感就会迅速增生;若没有早点掌握制造绿囊的法术,我们极可能早就会因为睡眠问题而死去。
「在遇上贝琳达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只要醒着,内心一直受到负面情绪撕咬。
有时,我甚至会在睁开双眼的瞬间,看见一堆数不清的铅黑色涡流,正逐渐扩大;先是覆盖我的眼脸,再压过我的肩膀和耳朵,最后甚至淹过头顶;心中的不安,在我脑中的形象是如此清晰,已成为足以影响日常生活的疾病。
「而能量的问题没有解决,身心状况的恶化也无好转的可能;渐渐的,我即便遇上大晴天,又身处在那些野餐的孩子之间,也无法把内心的烦闷和绝望给抛开多少。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只是躺在草地上,勉强自己睁大双眼;任凭一波又一波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像是胸腹深处被开了不只十个大洞;阳光是如此耀眼,却不再能带来欢乐,同时,阴影也不再只是阴影,而比较像是堆满汙物和金属碎屑的风暴。
迟早,我们无论是刚醒来或入睡前,都不敢对活下去有任何期待或想像。
「也许,我早就预料到有那样的一天,所以在面对像泠和露这样的新生命时,总是提醒自己:『要专心享受当下的一切。
』「而在其他时后,我当然是只强调自己的先天优势;已经不知比多少人要来得幸运,应当知足。
「简而言之,对幼时的我来说,凡诺接下来的安排,才是最让我感到不安的。
就算他的要求听起来非常过分,语气却又往往不带有明显恶意。
这一点,尤其让我觉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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