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夏之远——杨门女犯考】第一章(第9/18页)
了很多,丁谓想要她说什么她就会说什么,人被打到最后当然就是那样。
袁亦也相信现在在场的这三个方面,包括人犯自己,也都知道她的否认并不能产生脱罪的现实可能。
既然寇准已经被放逐出京,眼下的政局是由丁谓大人主导。
只要皇庭对参政知事丁谓的信任不变,杨家的女人们就不可能从谋逆的罪行中解脱出来。
丁谓要用这一件事来给寇准钉上最后一根棺材钉子。
他可以再打,再审,就是把人犯活活打死了,也只是评定一句证据确凿,畏罪自尽结案而已。
虽然是如此,袁亦也懂得杨穆氏在今天决定要拼死翻案的理由。
正是因为案已经无法可翻,她才选择在今天有自己这个外人见证的场合,突然发难,目的是要在铁板一块的官样文章中打进一个楔子,留下一个莫须有的印记。
杨家至少是否认过这些诬指和陷罪的,这是立的一面旗,表的一个态,也许这种纯粹的作势,务虚,对于一个较短的时间段落并没有意义,但是谁对于未来又能够明确知晓呢?话说回来,丁谓也可以选择让人把这个女人直接勒死在他府中的地下室里,之所以要知会刑部监审,也就是为了一场作势和务虚的莫须有的合法性而已。
依照政治理由做出的决定,也就可以因为政治理由而反转。
人与命运对赌的是骰子的概率,再小的概率也是一个概率。
至少她要让外边的世界知道曾经有过另外的说法和另外的可能性。
而他袁亦自己,就是丁谓一伙这道铁幕之外的唯一一个人,唯一一次机会。
再来一次。
主审照本宣科把指控的罪行念过一遍,案犯沉着镇定的逐条辩驳。
即使那个女人正在抽抽噎噎地流淌出眼泪和口水,她脖颈前的枷板漫溢上一片有绿有黄的胆汁胃液,她仍然努力地控制自己,维持住了尽可能平静的嗓音。
案犯第二回否认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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