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仆妇听他如此说,连忙再次行礼退出。
裴璇听人声渐渐去远,心中一松,坐倒在地。
那人道:「地上冷你且起来说话」她摇摇头,哭道:「我不起来」那人无奈道:「你惹了我父亲?」裴璇被他触动心事,益发酸楚,又不敢大声哭泣,眼泪连珠坠落,双手抱膝,将脸埋在膝盖中。
那人叹了口气,道:「我总对阿母说,待人很不必如此严苛。
便是父亲我也一再劝他,他掌权日久,仇家多如枳棘,一旦失势,怕是要连辇重者也不如,行事又何必太……」他显然满腹心事,自顾对着一盏淡黄月轮感叹几句,才意识到裴璇还在,当下回头劝慰道:「你是哪房里的侍婢?我去代你说情,也就是了」裴璇泪如雨下,呜咽道:「我不是侍婢……」然而要她自承妾室身份,又如何能够?那人仔细看她发型装束,这才省得,反而微微红了脸道:「你既是……我便无法施援于你。
听我一言,你不如……去求我父亲」「我不去」裴璇耍赖似的不肯抬头。
那人柔声道:「阖府上下,也只有我父亲能救得你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是了,我父亲喜听人褒赞他昔年修订法典之功……求情时,你不妨提一提」他的话音温柔而和蔼,但听在裴璇耳中,却也和李夫人干涩幽冷的声音没有区别。
她知道这个相貌温和的人救不了自己,自己终究还是要走出这方小园,去面对命运。
她默然站起,转身走出花木婵娟的小园。
那人在后低声指点她去月堂的路径,又道:「只是我也不知他此刻是否还在月堂……他防备刺客,一夜常徙几处」裴璇泣道:「多谢你了……只是你帮我,又不怕对不住你阿母么?」
「阿母她……她并不是我的生母」那人苦笑道。
裴璇无心再多话,施了一礼,抄小路走向月堂。
堂中灯火昏昏,李林甫倒真的还在,而且还末安歇。
他赤足踏在暗红氍毹上,手中正摩挲着一
-->>(第9/1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