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字本就煳涂,何况古人又有许多异体字,她这种「腹内草莽」的人自然为难。
有时她甚至暗自认同李林甫「苟有才识,何必辞学」的说法:搞政治,只要懂得人心懂得世情就好了,学那些千八百年以前的典籍干什么?李林甫见裴璇神色不似作伪奉承自己,也不由得一笑,适才的诡异联想却仍是盘绕脑中不去,使他神思昏昏。
裴璇见他神色有些异样,问道:「仆射,我换一盏热茶来?」李林甫摇手:「不必了你坐过来」裴璇依言挪过,却忽然被他拦腰抱在怀里。
最^^新^^地^^址'YSFxS.oRg她吃了一惊,有些紧张:被迫侍奉他也有二十来次了,但每次和他作这样亲密的接触时,她还是时常生出些微恐惧和抗拒。
然而她很快察觉,他并不像要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他将头埋在她的颈中,她感到他呼吸的热气。
他竟将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疲倦得如此沉重。
「仆射,你……」「嘘」他轻声道。
他信任她。
他看得出,这个小女孩儿虽然曾经当面忤逆他,却恐怕是最不会对他造成伤害的一个。
在浊世中,在朝堂上,这就是那种最为他所轻鄙的、耿直而善良的,张九龄、严挺之式的性格但是在闺闱之中,这样明亮洁白的天性,却令他珍视如宝珠。
当然这珍视也是隐秘而谨慎的。
他不会对家中的女人们彻底交付、诉说他的信任,她们距离他的生活太近,能够触碰到他太多的细节。
这太危险。
他曾和武惠妃同谋:那时他心里甚至有一丝丝轻视,轻视皇帝的不谨慎,他竟能让这个武家的女子影响他那么多。
于是他只是嗅着她鬓发肌肤间的香气,握住她柔嫩小手,淡淡地道:「有些累罢了今天萧炅走了,我去送他」裴璇蹙了蹙眉,显然不甚清楚这消息的意义。
李林甫有些好笑地想,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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