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看医生。
我们这才知道抑郁症这个词儿,更没想到会落到郑岫身上。
更糟糕的是,在进行诊断中,医生告知我们,郑岫并不是单纯的抑郁,而是躁郁双向。
很难相信,郑岫的开朗活泼、热情健谈、人见人爱,竟然和狂躁症联系起来。
郑岫没有严重到需要住院,但也不能被治愈,好在可以用药物来控制。
对于这类病人,难的不是按时吃药,而是病人自己没办法察觉,全靠身边熟悉她的人识别情绪变化,然后给她截然不同的药物,有时需要抗抑郁、有时需要抗狂躁。
「这个人显然是你」许茂平插嘴道。
「掌握规律后倒不是难事儿,」确实不是难事,关键是察看郑岫的睡眠长短,但我没有告诉他。
郑岫从十六岁起卧室就有一个摄像头。
她没有隐私,她也不在乎。
不过,许茂平会在乎。
「麻烦的是药物治疗虽然有效,但不是百分之百的保证。
特别是抑郁症状发作时,日常生活尤其需要别人料理和照顾」我的视线朝郑岫房门看了看,许茂平也已经领教,这个时候的郑岫,起居根本没办法自理。
我给许茂平一点时间消化这
个现实,然后又道:「其他时候都还好,尤其是活泼阳光的时候。
岫岫小时候特别讨喜,像个洋娃娃一样,大家都非常疼爱她。
成人之后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她的情绪高涨还伴随对性的狂热。
郑岫有钱,长得又漂亮,男人是对她趋之若鹜。
这个你可就有第一手资料了」我最后一句有些戏谑的成分,但许茂平却面色沉重。
我冒险抓住他的手,宽慰道:「很遗憾你用这种方式发现。
这不是我的秘密,不该由我告诉你,而郑岫……她……」我没有再说下去,但许茂平此时应该明白。
郑岫不可能向他坦诚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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