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子夹上食指的指甲,那小巧轻薄的白色角质在残酷的刑具下显得弱不禁风,随着手里缓缓发力,逐渐传来的疼痛与紧张让白楼全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很快随着施力越来越大,白楼的疼痛和惨叫声也越来越大,指甲与皮肉交界的地方,血肉开始如同花朵一般一点一点地绽开。
快一点……快点拔下来啊!用力啊!白楼在心里这么喊着,忍受着痛彻心扉的痛苦,甚至满心祈求着指甲快些被拔掉,让她从这生不如死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但我偏偏不这么做。
控制着手里的力量,用最慢的速度让指甲一点一点脱离手指,时不时地还左右摇晃两下。
每一秒钟似乎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在几乎让人休克的剧痛中,身边的一切都淡去了,仿佛能感受到的只有慢慢离自己而去的那片指甲。
终于,一片不知拖着血丝还是血肉的指甲,如同一片纸屑般落在地上。
那粉嫩的肉膜暴露在外,还微微抽动着,末端的月牙处逐渐出现一道鲜红的血线,又迅速地扩大,最后鲜红的液体覆盖整个失去了保护的嫩肉,滴答滴答地流下来。
白楼已经叫不出声了,只能在不住的颤抖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
我丢掉了钳子,这漫长的过程让我自己也有些疲惫,同时也要让她从失神中恢复过来。
说实在的,我的确有些无计可施了,很可能真的像我说的那样拔光她所有的指甲和牙齿,所能得到的也只有额外几声惨叫吧。
深深的疲惫感袭来,理论上来说,在她妥协前我的确应该按自己说的全部做一遍,但看着如同一潭死水的她,我不知怎的已经无力动手了。
我示意李尔克替我行刑。
轻微的血流声和嘶哑断续的声音传来,带血的指甲一片片地落在地上,直到整只左手都血肉模糊,嫩肉上蒙着已经开始变色的血,只是受到风吹的刺激就在微微抽动,手指肿的像五根红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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