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垢面,坐在那囚车之中。
周围无人应答,他便伸手去抓那离着囚车最近的那守卫的衣摆,道:“是不是你骂朕?你这贱民,若朕有一日重登皇座,你们,你们这些贱民都得死!”那被拽了衣摆的守卫如同被瘟神碰上般嫌恶的扯出自己的衣袖,低低骂了一句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提醒似的看了一眼,最终还是不做声了。
那帝王哈哈大笑,又往那守卫身上吐了一口,道:“一群贱民……狗都不如的东西!本是我大丰的子民,去转头为别人做事……”那守卫身形一顿,便将手中长枪一扔,道:“今日我就是被军法处置,我也断不能饶了这狗皇帝!”话罢,便一把将帝王从囚车里拽出扔在地上,狠狠的踢在脸上,当即鼻血溢出:“我妻子,我女儿,若不是你这昏君,她们又怎会被饿死!你这狗皇帝,便是死了,也要下地狱不得超生!”起义军中几乎都是被逼死境之人,哪个不想将罪魁祸首杀之而后快。
便又有一人扔了手中的长枪,踹道:“你当初建那玉瑶宫,我父亲早已八十高龄,依旧被你强行拉去,活活抽死在那里!你这昏君,大殿之中都是我等百姓的亡魂,你还配活着!”“家弟也是!不过十二岁!”久久压抑的怒气终于于此爆发,直到一柄长枪捅入帝王心口,这场对于帝王来说漫长的折磨,才终于结束。
永昭二十四年。
沈则清立于大帐之中,手中托举着一把长剑。
正是他的佩剑,“行忠”。
如今昏君已去,天下正是百废待兴之时。
他叹了口气,将佩剑收入鞘中,转过身去,正对上入内的欧阳书。
“先生……”沈则清顿了顿,道:“我记得,大丰姬氏尚有旁系留有子嗣,如今正在蜀中一带。
若是辅佐此人坐上皇位,天下当能得到安定。
”
欧阳书闭上了眼,沉默没有多言。
他突然睁开眼,道:“你如何
肯定,若是你辅佐那人坐上皇位,天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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