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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则鸣-寄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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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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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

    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也说不好。

    至少这个噩耗令恢复自由的父亲沉默了好几天,尽管负责接人的陆永平早早给他通了气。

    当然,也没准是奶奶的表现太具感染力。

    不等父亲进门,她老人家就奔将出去。

    在即将碰触到儿子的一刹那,她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嚎道:“你爸没了!”虽然抱着奶奶,但我却无力控制她肆意奔放的声带颤抖。

    那跌宕起伏的冲击力令我鼓膜发麻,连拂过门廊的阳光都在瑟瑟发抖。

    于是我就关上了大门。

    其时父亲已跪到了地上,而胡同里的脚步声越发细碎而清晰。

    母亲搀着奶奶,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那刚洗的头发却裹着浓郁的清香,不时拂过我的脸颊。

    我一度以为自己是个难以保守秘密的人。

    九九年春天杨花漫天时,我走在路上,老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或许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剧烈变化,未必地动山摇,却足以让人兴奋得难以入眠。

    然而那个四月上午见到父亲时,我却冷静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平河水。

    他瘦了点——当然,也可能没有,刚剃的圆寸衬得额头分外光亮。

    而青筋已在其上浮凸而起,顺着脸颊后侧蔓延而下,又在脖子上编织了一张网。

    配合着大张的嘴,眼泪无声地涌出,聚于鼻尖,再无可奈何地汇入透明闪亮的鼻涕。

    阳光明媚,一切却在摇摇欲坠。

    我吸吸鼻子扭身拴好门,总算拽住了父亲的一只胳膊。

    ——与此同时,眼泪和鼻涕的混合物终于砸到了地上——在奶奶的伴奏下,连磕了数个响头。

    具体是几个,我也说不准。

    只记得那咚咚巨响沉闷瓷实,像是土地爷擂起了一面神秘巨鼓,连门外的窃窃私语都被淹了去。

    我倚着红砖墙,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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