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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则鸣-寄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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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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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00年秋天拆迁安置方案下来时,奶奶才不小心说漏了嘴:父亲揣了口杀猪刀,挨门挨户地讨回了所有已黄和将黄的赌债。

    对此,母亲自然不知情。

    不可避免地,在拆迁安置上,父亲故技重施。

    家里本来有两座红砖房,可惜卖出去一座,更为关键的是买主已经搬了进去。

    而父母和我都是城市户口,怎么安置就成了难题。

    那年夏天征地时,撇开养猪场,5亩地拢共也才补了几千块钱。

    最^^新^^地^^址;YSFxS.oRg父亲不愿“冤情重演”,“万般无奈之下”(奶奶语),只好诉诸杀猪刀了结此事。

    遗憾的是这次不太走运,奸诈的村干部跑学校向母亲告发。

    于是当晚家里就炸开了锅。

    至于锅是如何炸开的,我呆在学校,没能亲眼目睹,自然也不敢妄言。

    只记得一个周六下午,我推车进门时,那口用了将近十年的铁锅就四分五裂地躺在凉亭的石凳上。

    父母间爆发了一场迄今为止最长的冷战。

    父母是什么时候恢复性生活的,我不清楚。

    那些贴墙倒立后苦苦等待的神经病之夜,我几乎毫无收获。

    只记得有次半夜迷迷糊糊地下楼上厕所,走到楼梯拐角时就理所当然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立马醒了大半。

    很沉闷,却无疑在吱嘎吱嘎响。

    母亲偶尔哼一声,父亲的喘息粗重而模糊,宛若碾成粉末的饼干。

    这是在五月份,父亲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看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要立志做一个迷影导演。

    就在通知书下来那个下午,父亲又喝了不少酒,尽管中午他已经跟陆永平喝了一场。

    我清楚地记得,他柔软得像根面条,一眨眼工夫就顺着椅子滑了下去。

    那晚我们仨在楼顶乘凉。

    一如以往,十点多时母亲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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