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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若非身不由己,谁不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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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07)(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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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疼儿女的心原本如此,说好听的是鱼与熊掌想兼得,不好听的就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不过话又说回来,社会上拍打了三个月,我对父亲花白相间的头发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慨。

    你要说醍醐灌顶幡然悔悟从此父子情深还不至于,但那份阵阵涌上心头的心酸还是真真的。

    说起龙哥这个人,我还印象挺深刻。

    他的真名叫高龙,山东人,但没有一点山东大汉的样子,长得矮胖矮胖的。

    第一次见到他是六七年前的事情,那是我刚刚上初中二年级,母亲去世那年的冬天。

    我这人从小就拧,越管我就越不服管,母亲在时还有个拘束,母亲一不在更是撒了鹰。

    父亲没办法,只好在放寒假的时候带我一起出车,期待着用生活的辛苦来激励我珍惜学习的时光。

    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没有成功。

    那次是往内蒙古赤峰送风力发电机的叶片。

    这玩意老长了,装在加长的半挂车上还多出一大截。

    因为涉及到超长货物的运输,上高速麻烦的一逼,我们就选择了走国道。

    这样一来时间就比预计的晚了两天,迎头遇上了一场罕见地大雪。

    跑大车的司机也是奔命,就像我爸爸,夏天为了省油不肯开空调,冬天因为机器调教的问题暖风也不给力,这份辛苦也真不是人捱的。

    那天的下午早已是彤云密布,眼看这场雪就是不小。

    爸爸很焦急,因为上高原还有两道长长的盘山路远在几十公里之外,如果不能在雪下大之前上山,那很可能就要等到来年春暖花开雪化了。

    我裹着军大衣坐在副驾驶上无所事事,只能看着他自己焦急。

    紧赶慢赶,将将赶到第一座山脚下,太阳下山,大片的雪花就飘了下来。

    爸爸骂了一句娘,恼怒地在路边停下车,下去抽烟。

    我还以为不走了呢,正想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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