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遇上了耗子。
耗子是不远处酒吧一条街的混混,有几个马仔跟在身边,号称大地风雷能给人平事,最大的爱好是捡尸。
耗子人如其号,瘦小,标准的地头混混打扮,色彩艳丽的发色,大金链子,花臂,据说挺有来头的。
我不喜欢他是因为他总是拿“小三爷”的称呼开我的玩笑,不知轻重语带羞辱的那种。
还有就是他总是问我有没有冰。
我都说没有了,他还总嘲讽我:“都他妈什么年代了,都溜冰,谁他妈吃糖啊。
”张浩警告过他几次:“操你妈的耗子,有生意你问我,三爷是撑船的,你他妈知不知道规矩,你师娘告没告诉过你,瞎几把打听水路子的,当心打折你的腿!我这他妈的只有糖,溜冰去你妈北海公园溜去。
”耗子被骂会收敛一点,但没记性。
张浩就告诉我以后不要理他,再闹就找五哥。
搬出“掰五”,耗子终于消停了,再没找过我的茬。
两个月后的一天,天气已经很冷了。
我坐在一群待机的小姐中间听他们瞎聊天。
小妞们聊天也挺有意思的,完全不是凭空想象的下三路的东西,除了互相吐槽各种奇奇怪怪的恩客外,更多的是交流化妆的技巧、吃过的美食、经历的趣事、八卦的传闻,抛开她们的身份,和普通的女孩生活也似乎没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她们基本不怎么说起自己的感情和家人。
人生百味,酸甜苦辣咸,她们尝了个遍,这是心灵深处最后一片净土。
这时候,金毛玲进来了。
金毛玲是包房的公主,不坐台也不出台的那种,她们的打扮更像是职业女性,穿着套装丝袜,挂着对讲耳麦,除了基本工资之外,靠酒水分成和小费挣钱。
金毛玲直接找到我说:“小三爷,耗子在包房给人下药,我怕出事……”我擦勒,大姐,这事你找我顶个球用,你得找保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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