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和小姐才穿得起,西罗生洲的日常用品,泊来后便可值千钱,若是有胆量带着南阎浮洲的宽袍大袖横渡罗刹海,也可赚得舱满库平,那飘然的丝绸长衣在异国佳丽间广受欢迎,西罗生洲的鹰钩鼻蓝眼珠男人,似乎更喜欢南阎浮洲的丝质肚兜,抓住女人的眼睛和男人的裤裆,卖物买殖往往都会一本万利。
不过寻常百姓走集逛市,无非是寻哪里热闹沾沾人气,松海镇的大集不常有,塞外地广人稀,除了住在玄州城和附近城镇的百姓,附近几乎都是几十里不见人烟,因此逢集市,大多数人除了买够日常必须,还要瞧着热闹一股脑地扎进去,人之常情,人多时候想要自己的自由,独自一人又想要和人亲近,因此赶着大集这天,戏班子唱戏,杂耍艺人,塑像的,吹糖人的,穿着浮艳,三五成群的风尘女子,就连当街写字卖画的,都能趁着热闹,赚到足够花到下下次大集的银钱。
这一天里,道士卜师占卦算命的摊子自然也热闹了许多,微闭着眼睛装瞎的半仙,纶巾鹤氅,仙风道骨的道长,虽然这么说玷污了神圣,不过神仙受香火,并不会偏私,庙里人总要吃饭,姑且算是冥冥中有灵发了慈悲,让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们,也能赚得舒适地熬过塞北寒冬的「香火」。
「嘶……这位施主,你要有灾呀,俗话说祸兮福所伏,你这是大祸套小祸,小祸套老祸,祸里还有不顺,不顺里还得倒霉呀……」老道士捻了捻颔下胡须,指着卦摊前的顾客厉声说到。
「你,你会不会说话你……」那客人膀大腰圆,似乎是个练武的行家,一掌便把老道士推翻在地。
「哎!你……你把我衣服弄破了你……赔钱!」「赔钱?你身上那块烂抹布送我我都不要,还要钱?」顾客大声骂到。
老道士的道袍已经不能用破来形容,别人是衣服上有补丁,他是补丁上有衣裳,那道袍的本色似乎是杏黄,也早已被灰油渍得估摸不出个数,老道士的脸上灰黑灰黑的,双颊枯瘦里带着醉酒的红,别说道士,就连骗钱的神棍看着都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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