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
家中辛劳耕种的男人,以及尚在成长的骨血之女,他爱的妻子如此选择匍匐在了贵妇的高跟鞋下——自愿去献身于领主夫人的宅邸,被戴上羞辱的项圈跟随马车一去不回,为奴为婢,时至今日仍没有一点音讯,从这贵妇人的口中也丝毫难得知道她的安危祸福。
而现在,一年又一年贵重的赋税终究让他还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被那贵族领主吸血到自顾不暇,更何况家中还有相依为命的女儿,如今又强制上缴了家中土地,隻怕是生活日子更难过活了。
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了男人心间,看得见却抗拒不了的恐惧才是最为可怕的。
唯有那刻印在心底的畏惧与仰望——她们都是魔鬼,掠夺着尊严与美好的可怕魔鬼……“爸,你疯了吗!”然而就是正当头痛欲裂之际,几声清脆的呐喊却是打断了男人的思考。
朽木的门板哐得吱呀作响,藏身屋内偷听的小身影终于按耐不住带着发泄的话语窜出——做着不符合年龄的宣泄,那窜出的清秀孩子一时间也难得辨出男女,隻闻得那稚嫩童声悦耳,即使满溢负麵情绪也还是有着一种嗔怒般甜蜜的动听。
虽还是平民特有的粗布麻衣打扮,却一眼就看得出来比起中年人身上的穿着要精致不少,此时那瞪大的圆瞳正微微颤抖,连同暗色的短发与少女的暴怒一并无风而起、怒而飘荡。
“安娜……躲在门后的少女,此刻终于爆发……一直以来的憋屈使得她噘起了青涩的唇瓣,虽是暴怒之时,可这吊眼角的少女却全然没有凶神恶煞的感觉——即使是倾注了全部感情也罢,可对父亲委曲求全的愤愤不平截然是货真价实的。
钱财,粮食,结果就连母亲卖身换来的土地都要夺走……一次又一次的敲骨吸髓,女孩一直都尽收眼底。
她难以理解,更无法理解,这些出身皇城自命不凡的家伙就有资格这样对待他们?母亲的被迫离去本就成为了钉在心中的一根肉刺,而她们依旧隻能在贵族的淫威下一次次逆来顺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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