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隐约传来少男少女的嬉戏声,心中一阵疚恨。
直到父亲问起我抱着的小东西,我告诉他,这是我的儿子,和军哥儿的,以后再有人问起我,就告诉他们我已经远嫁外地了。
预想中的责怪没有出现,甚至反而感受到父亲的欣慰与解脱。
远处开始有人张望,父亲让我走,免得再受非议和计较,我匆匆塞给父亲一封红包,里面是我这段时间存下来的所有的钱。
虽然并没有多少。
「去看看你芳姨。」
离别前,父亲告诉我,芳姨的丈夫,郝叔,接到军哥儿牺牲的消息后,因为着急往家里赶,出了车祸,没了。
我……。
我……。
我哪还有脸再去看望她啊!。
最后我还是去了,芳姨住所一片破败景象,所幸屋子并不漏风,看起来有修补的痕迹,应该少不了父亲的接济。
这不是恩,是父亲在替我还的债。
面前双目已失的孤寡老人,短短的时间丧夫丧子,曾经疼爱我的长辈变成这个模样,我只能勉力不让自己的声音走调。
怀里的小家伙彷佛也懂得我的心情,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想要安慰我。
我把小家伙抱到跟前,告诉她,小家伙姓雷,叫雷宇。
「好……。好……。」
念叨过后,芳姨同样让我走,不要挂念,离得远远的,再也别沾染这里的腌臜事。
回去的路上,小家伙精神得很,已经学会「mA~」、「mA~」
地呼唤了,一直在尝试互动。
陪小家伙玩闹一会,引他发出了最为清脆的笑声。
婧姐问我什么打算?。
当然是让这个小东西平安快乐地长大啊,还能别有什么所求呢?。
九五年元宵直到今天才从小桂口中听到这个消息。
在我回家探望的当天夜里,芳姨选择用一场温暖离开了这寒冷的孤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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