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舍借着教室外的月光找到了她的座位。
如果中午没看错的话,她坐在倒数第二排中间。
但是……为什么她们班四个人一排。
当时不敢多看,他只看了一眼,没法确定到底是哪个。
教室前方的电子钟表泛着红光,时间在无声地流逝。
校门要关了。
他烦躁地看了眼从左往右第二个位置上的书。
扉页上写着:F班何灵遇。
陈舍在学校附近有间学区房,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时,他越想越不对劲。
何灵遇这个名字蛮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究竟在哪里听过,就是想不到。
香烟成功起到了麻痹作用,他选择不想了。
先叫这个名吧。
回家洗了个冷水澡后,陈舍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
房间里没开灯,黑暗没能给人以恐惧。
他困得不行,但却不敢睡。
害怕今天的种种只是这十一年来等待的一场梦。
一枕黄粱一场梦。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
手机微弱的光线点亮了沙发上的人半张脸。
陈舍伸手在茶几上摸到了手机。
号码很熟悉。
他的手臂搭在眼皮上,虚虚接过。
“喂。”
“喂。小舍。”
电话里的声音几乎是一开口就让陈舍皱紧了眉。
他不吭声,那头的男人继续说:“明天甜……你母亲忌日,记得回来看看。”
又到了八月二十二日。
陈舍挂了电话。
十一年了。
母亲的脸在照片里生活了好多年。
记忆像走马灯一般将往事零零碎碎全部放映了一遍。
十一年前的八月二十二日,陈舍刚被司机从艺术补习班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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