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了。」
男人只是举着杯子让冰凉透明的液体自由流淌进嘴里,品味着伴侣留给他的浅浅
一笑,还有她离开前又扭回头来那个意味深长的眨眼。
思索也好,回忆也罢,自己独陷于脑海当中沉默的样子闷得活像一尊雕塑。
这不知道是她第几次这么挖苦了。要多笑笑,起码表现得开心一点。
两人之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
拧上阀门,冲刷耳畔的水流不再哗哗作响,习惯性地扫视一圈后男人也离开
了自始至终就没有开灯的房间。就算想要表现得开心一点,独处或者只有两个人
时的不经意间还是会变回沉闷的模样,哪怕是在帕拉蒂斯遍布地下的根茎被成块
拔出、「威廉」的党羽在一次次的行动中被斩除,也没有半点改观……说好听点
或许是还没空去调整,说难听点是他根本没上心。
更何况还有一个月前行动残留下来的影响作祟。
从走廊转过门框前刚叹出一口气,正想要伸出手来蹂躏弹跳不已的太阳穴,
在深吸气的瞬间,卧房里的光景映入视野:纱帘完全地向左右拉开,能非常清楚
地看见夜空之中明月笼罩下的群星,微凉的秋风吹离了本就稀疏的几片云、引导
月光穿过敞开来的落地窗,轻抚窗帘的边缘,割裂了一半的黑暗,为地板与床榻
镀上一层银色。
当然,还有沐浴在朦胧的洁白之中、却又高傲地闪烁着金色光辉的,唯一的
她。
没有再穿回那一袭睡裙,闪电只是简单地裹了一条皮草披肩,稍显意外的是
踩着那双搭配礼服的酒红色金底高跟鞋,愈发衬托出她的高雅气质。伫立于仍在
阴影里的门边,只能见得到月华下无限美好的脊背曲线在被夜风吹拂起的皮草与
长发之间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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