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在想莱特,在想一些入职格里芬之前的牺牲了的战友,在
想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死去的人们。」明亮的月光遮掩了绝大部分的星,仅仅眯起
眼睛,还可以依稀辨认得出它们确实悬挂在夜空里,就跟刻意埋藏在记忆里那一
幕幕的血流成河一样。只是其一带来的则是光芒与希望,另一则散播悲伤与绝望。
军人也好,Pmc也罢,都是与杀戮为伍的职业,不应为死亡感到动摇;但这不
等同于对杀戮和死亡已经感到麻木。倒不如说,不对其麻木甚至是沉溺其中,才
是守住良知与底线所必需的,哪怕这会带来一些该死的后遗症。
「你还在想默莉朵吧。」一针见血。
「哈,哈哈,还是瞒不过你啊。」想要笑又笑不出来,从咽喉里挤出来的声
音干瘪又滑稽。
「论对你的了解程度,整个格里芬也没有谁能跟我比了吧。」宣誓主权的话
语里蕴含着强烈的独占欲,感受到他的双手环过她的腰际在小腹上交叠,于是她
的双手从他的指尖一直滑动到手肘,反复摩挲,仿佛要抚慰他握枪岁月里的一切
伤痛:「再说,那个涅托的临终话语,我们都听见了的啊……」
就在三十多天前的突袭行动当中,帕拉蒂斯部署在中欧的关键节点被指挥官
带队捣毁,想要釜底抽薪计划杀死乌尔利赫的默莉朵在强力截击下别说是得逞、
连她本人也在试图逃出围剿圈时被打断了几乎所有的肢体。动弹不得的暗杀者却
自然接纳了灭亡的命运,只是冷笑着注视指挥官一步一步逼近。这个几乎没犹豫
过的男人曾经果断地一消防斧把格雷的脑袋劈成两半,却在此时第一次地出现了
迟疑。
他提起那杆口径足有14.5MM的重机枪,对准敌人的脑袋:「你有三分钟的时
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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