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走了吧?要是哪天这瓶药从什么不该在的地方蹦出来,还沾着何师兄的味儿,那可就拎不清咯。」
宁尘心说与其千日防贼,不如我来当贼,互相踢蛋谁疼谁完蛋。
「你敢栽赃我?!」
何霄亭刚要惊怒,又发现这话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宁尘只是一个劲儿嘿嘿笑:「我这也是有样学样。话说回来,我平白栽赃您又能讨得了什么好?但您若是往后依旧不依不饶的,那瓶贡丹可就能派上用场了。您不动,我不动,那瓶药更是不动。话已至此,何师兄自己决断吧。」
宁尘拱拱手,趁何霄亭咂么出味儿之前转头熘了。
现在这情形,不论多说多少句也不过是场面上放狗屁。
如果何霄亭真有点脑子,怎么也应该生出些投鼠忌器的念头了。
过上两天,找机会打个照面儿,在众人眼前跟他点头哈腰两下,何霄亭心里那些疙瘩也该慢慢淡了。
可谁知道呢,万一何霄亭就是个蠢蛋,非要为了一口气闹个两败俱伤宁尘也拦不住。
真要到了那时候,就得看看谁更狠了。
刚才那些豪言壮语有一多半都是宁尘虚张声势。
那瓶药一直被宁尘埋在小亭子边儿,真要栽赃何霄亭哪有那么简单。
对丹药堂的人而言,现在的宁尘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水里的皮皮虾屁股上的痔,想混进何霄亭房里比登天还难。
真要想辙辙也有,倒不用现在忙活。
宁尘那颗心懒洋洋摊在胸腔子里跟荷包蛋似的,扭头就把这事儿撂在了脑后——总提心吊胆的那叫过得什么日子。
各个堂口的工职都是三轮倒,干一天修行两天。
这些日子宁尘空下来就忍不住琢磨,要不然使把劲儿筑个基?肩膀头儿一对齐,说不定很多麻烦自己就平了。
又转念一想,他娘的炼气期能惹上筑基的麻烦,筑基期指不定还惹上凝心期的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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