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起的那名佣兵就被一只带跟的皮鞋踹倒,戴着皮制防割手套的手握着尖细的剑刃精准无比地从铠甲的缝隙刺进了他的咽喉,让他连死前的叫喊都无法发出。
我挣开束缚,伸手去取下一发弹药,却被摁住了肩膀。
「老师,都干掉了。」
我打了个冷颤,因为那个冰冷的声音熟悉无比。
我的学生,薇雅拉忒,穿着一身黑漆漆的斗篷,手里提着滴着血的佩剑,正站在我身边,她身后是两个倒在地上捂着喉咙挣扎的佣兵。
「谢……谢谢……」
我惊魂未定地站起身,向我的学生鞠了一躬,她则回以一个优雅的持剑礼。
看着那冒着寒光的剑间,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喉咙。
「维罗妮卡没有来吗?」
「她不需要来。」
面无表情。
比起疯疯癫癫的维罗妮卡,我大概更不擅长和这座冰山交流。
「维罗妮卡让我解答你的疑惑,请你跟着我走。」
我捋了捋呼吸,揉了揉翻江倒海的胃。
说实话我只想尽快甩掉这堆烂摊子,但又因为胆怯不敢一个人四处乱走,只好跟着她走。
走了快一个钟头,巷子里的光线变得愈发昏暗,酸臭腐败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使人的鼻腔瘙痒难耐。
不时会踩到暗处的水洼,也不知里面的液体到底混合了些什么。
回去之后这双靴子大概是不能要了。
一道生锈的铁门将街巷隔开,上面的锁却像是新的。
门的对面隐传来些亮光和嘈杂声,那恶心味道的源头似乎就在那一头。
「翻得过去么?」
薇雅拉忒问我。
「没试过……」
铁门并不高,但上方锈迹斑斑的尖刺十分渗人。
「站远点。」
我刚后退一步,只听「乒」
一声,门上的锁就被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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