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让家里的收入不受影响。」
「这样安排甚妥。明天你依旧去当值,向杨大人答应了此事。我来跟你爹和你大哥说,再给你准备行装。」
大清早,街头行人不多,运马桶的杂役、拉菜进城的菜农,稀稀落落的车子缓缓行走在北京街头……。
这种情景,叶小天每天都能见到,可今天看着却格外亲切,因为他知道,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再看到这一切。
在他心中,湖广道靖州府,那真是天涯一般的存在啊!。
叶小天到牢里,将笔墨纸砚送进杨霖的牢房,轻声道:「杨大人,那件事,我答应了!。」
杨霖又惊又喜,用颤抖的老手打开盒子,铺平一张纸,拈起笔来蘸了蘸墨,挥毫疾书起来。
一封信几乎是行云流水一般写就,杨霖将那张遗书小心地吹干,认真迭起,对叶小天道:「寄信的详细地址已经写在封皮上,许给你的好处也写在信中。」
叶小天藏好杨霖的遗书,走出杨霖的牢房,把自己的事告诉了几个狱卒。
看牢门的老牛走到叶小天身边,这老牛五十出头,与叶小天他爹曾经做过多年的搭档。
叶小天忙唤了一声:「牛伯。」
老牛点点头,谆谆教诲道:「小天呐,说起来呢,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啊,性子有点……。驴了吧唧的。当然啦,你现在年岁渐长,很久不曾犯驴了。不过这出门在外,可不比咱这牢里头。你在外边要当心些,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有什么气儿不顺的事儿,也不能耍驴,啊?。」
叶小天笑得像个腼腆的大姑娘,看不出一点驴的样子。
两个身材高大的狱卒一左一右搭住了叶小天的肩膀,牛头马面似的拥着他往外走。
其中一个狱卒道:「头儿,你要出远门儿倒没啥,咱们兄弟是不担心的。就凭你那心眼儿,你能忽悠得别人心甘情愿跳粪坑都觉得你是为他好,咋可能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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