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一个人撑着下巴,两只眼连眨也不眨地瞪着你时,再甘美的饭菜也是索然无味。
莫另还很成功地将除了柳孤渊以外的其它兄弟气到不肯跟他同桌共食,柳清月自认不是个拐弯抹角之人,但相较起莫另直到让人没力的行径,佩服之余只能甘拜下风!莫另爽朗豪迈,但那强驴般的固执个性推不倒也拉不动,即使是能说善道的二哥再怎么晓以大义,也改变不了他荒谬的初衷。
“莫少主,”柳清月放下无用武之地的碗筷,决定同莫另说清楚:“在下很感激你的错爱,只不过婚配一事绝无可能!”
莫另大惊小怪地叫到:“为什么!?”
柳清月才问你还有什么为什么的咧!“我已经和萧家三公子有了婚约,怎么成亲!?”
莫另比柳清月更理直气状:“这就是月儿你不知道了,古来有婚姻束缚的爱侣比比皆是,也不乏情深义重者,只要两心相守知惜,有婚约又有何碍?”
柳清月翻瞪着眼,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转而求助于一旁默默用膳的柳孤渊,柳孤渊挥手,本对主人家的尊重,决定不以置评。
柳清月叹了口气,绞尽脑汁来反驳;想着,一不留意,触动心中最深潜的痛处,思绪跌落到暗黑胶着的深潭中挣扎,任由无形的巨力重压着。是啊,或许她不愿意和男人成亲,但却能同男人夫妻一般行房,而已习于在男人身上承欢的柳清月,又如何义正词严地辩驳莫另?
“因为……”脑海里浮现墨色的身影,口气也有些苦涩:“是不……不对的……”
“是吗?”莫另摇着头不感赞同,眼中的直率显而易见,“我可能不像月儿知书达理,只是我知道,世道德行、舆谈言论,更甚是人自身,都无法真正强行牵动人心喜恶,喜欢上就喜欢上,一两个小瑕疵绝难杀真心诚意!”笑了笑,“何况人生短短数十载,若连喜欢个人都需要顾虑再三,岂不苦哉?”
柳清月怔忡地咀嚼莫另的强词夺理,脑中全是浑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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