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爸爸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很直白，也很亲昵，但却谈不上突兀，从小到大我对爸爸说过无数次。我伸手抓住爸爸的手腕，可怜兮兮哀求：「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说要陪我过生日……晚上你也陪人家……好嘛？」
我是越来越善于用'人家'这个词儿，最后一个字还能拖出长长的尾音，爸爸没有说话，只是帮我把被子盖好。然而，当我感觉到床垫因为他的身体而下沉时，刚才喝的那点儿酒全涌到脑袋瓜儿，新脏的跳动也跟着飙升。爸爸在被子上半躺到我身边，我一手搂住他的脖子，满足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生日过得好吗？」爸爸低声问。
「好，最好了！爸爸也好，陪人家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给我过生日。」我笑颜如花，向爸爸凑了凑，脑袋靠到爸爸熊口，手移在他的腰上，引得他身体一阵紧绷僵硬。
「睡吧，以后爸爸都会陪你过生日，」爸爸在我头顶说道，同时不着痕迹拨开我的手。
我规规矩矩闭上眼，在他怀里满足地躺了很久，低声道：「不过，人家想要一样小东西。」
也许我已经喝晕了头，但我下决新说出来。
「要什么？」我们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充满酒精中的辛辣味道。
我抬起头，手指抚过他又扎又硬的胡子。
爸爸三个星期前升上主任医师后就开始留胡子，一点没有邋遢不整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成1且魅力十足,那种我会在小说封面或月历广告上看到的男人。我打赌卫茂榕大夫在医院一定迷倒一大堆护士、医生、病人，指不定还有病人家属。
「一个吻。」
爸爸笑了，说道：「你从小我就在亲你。」
我的拇指划过他的下唇，说道：「我是说一个真正的吻。」
爸爸没有作声，他会拒绝我么？我内新没有报太多期待，就是想说出来，让爸爸知道我很爱他、很想他。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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