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尿管下边接的那个大白瓶已经满了。
我拔出导尿管,把瓶子里的黄尿倒掉。
暖气半死不活,摸上去如死了一个小时的兔子,微微温乎。
我打开电暖器,自言自语:“暖气根本不热!这帮他妈杂东肏的!”
妈鼻腔哼一声,表示共鸣。
我给妈洗了澡、给狗洗了澡,做好午饭,就回来了。
回了家,带小骚货出门逛街。
这是一个身材苗条的精灵。
带着她逛街,受她感染,我感觉我也年轻了。
我给她买了一双旅游鞋。
她死说活说不要,拉着我往外拽,嫌贵。
我说不行,穿布鞋过冬会得病。
最后我坚持给她买下一双。
她当场换上,欢欢喜喜,拎起换下的布鞋就要走。
我说:“放垃圾桶里。”
她特诧异:“干吗?还且能穿呢!”
我说等开春再给买新布鞋,她说我败家子儿。
我说我家邪气够多的了。她终于听话把旧鞋扔了。
出了商店,她对我说:“谢谢你。你真好。可花你钱我还是不舒服。”
我说:“钱是啥?钱是王八蛋。挣钱是为了啥?是为了吃饱穿暖。”
晚饭后,我带她到公园散步。
公园里阴冷阴冷的,基本没什么人,显得荒凉衰败。
四周全黑,脚灯低矮昏黄,十个得坏八个。
我俩肩并肩往前走,我点燃一支香烟,我一口她一口。
她低头跟着我的步伐,叨唠着一些趣事。
溜达到一处怪异的建筑物前。我勉强能认出门口挂着公厕标牌,问她:“上厕所么?”
她说:“啊,不,我没有。”
我仔细观察四周,注意到门口值班室黑着灯、里边没人、大粗链子锁锁着门。
我贴她耳朵上,低声提醒:“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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