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外国人谈话。
我俩点个头。他给我飞根儿烟。我接住,点燃,看窗外。
老K是我发小儿。知根知底。他很精神。又高又帅。梳个马尾巴,把自己搞得跟艺术家似的。
这几年老K开了这家咖啡店。我没事儿就来泡会儿。
我知道他也鼓捣上不了台面内点儿烂事儿。
我劝过。未果。君子不挡别人发财。他爱咋地咋地吧。
二十分钟后,小骚骚儿走进来,脸蛋通红,坐下来,兴奋地问我:“我穿这身行么?”
我故意问她:“什么行么?”
她说:“谈生意啊。”
我冷冷说:“你哪儿配跟我去谈生意?!”
她愣住,过半天没缓过来:“那……那刚才你说……”
我说:“我是让你跟我妈那么说。”
她满脸失望。
我亲她脸蛋,在她耳边说:“哥哥准备带你出去玩儿去。”
她眼睛里再次闪出光来:“真的?哪儿?”
我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我俩起身往外走。我朝老K打招呼说:“忙你的。我先撤了。”
老K起身把我俩送到门外。
老K名里有个炜字,我对小骚骚儿说:“叫猥哥。”
小骚骚儿说:“猥哥您好。”
老K盯着小骚骚儿猛看,说:“盘子够靓的啊。”
我说:“哪天到我那儿耍?”
老K说:“朋友妻,哪好意思?”
我说:“朋友妻,谁客气?”
老K淡淡一笑,算答应了。
小骚骚儿脸腾就红到脖子了。
跟老K告辞,我搂着小骚骚儿走上严寒的街头。
天色暗下来。天空脏蓝。这城市很脏。
脏的是空气中的味道。
脏的是罪孽深重的人。
街两边的店铺纷纷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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