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呢?
这孙子向来以阴险著称于世,蒙俩测谎仪玩儿似的。
他呼吸平稳地说:“你尿完没有?我那儿谈着事儿呢。”
我说:“那咱仨玩儿过之后,你见没见过她?”
我这么问他已给他留足余地。
我要探探他的诚实程度。
他镇定自若地说:“见过啊。你今儿怎么了?”
我问:“你们干吗去了?”
他说:“带她回了一趟老家呀。”
我问:“回老家?干啥?”
老K说:“她说她想回老家看看她爸。她说她跟你央求过,你不带她回去,所以我才代劳的。别废话!给我报销油儿钱!”
我晕啊!
小骚货啥时跟我说过让我带她回老家?
我啥时候说过不带她回去?
我问:“她老家在哪儿?”
老K说:“周营镇,七棵树村,石门沟。”(地名虚构。——a8注。)
我问:“她老家都谁在?”
老K说:“谁知道?”
我问:“你不是去了么?你怎不知道?”
老K说:“靠!还说呢!走一半儿,大雪封山,断路。她说想找个活儿干,我就带她回这儿了。”
他的表情始终是自然的,面部肌肉群始终是松弛的,脸色也没有可视变化。
看样子真不是他干的?
我冤枉他了?
姑且信他。
我拍拍他肩膀,一边跟他往洗手间外边走一边带着歉意地说:“晚上咱俩喝顿酒。我摆一桌,咱俩好好唠唠嗑。”
他说:“今儿晚上不行。”
我说:“哟嗬哟嗬?瞧见没有?这是你开始犯贱了还是我又犯贱了?”
他说:“都没犯贱。我那边儿真有事儿,走不开。要不咱明儿个?”
我说:“不行。”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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