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然后,我就蹲在易欣的脑袋上,用手指把开了她的小嘴,向她的嘴里拉屎————我的报复,而她的美好和不喜欢现代音乐即我对她的两项指控。她浑浊又无神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血红的眼球向外突出,好像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好在这个世界上也已经没有这个叫做颜易欣的女孩了。拉完了屎后,看着她的发紫的嘴里矗立着我的两根坚硬的屎橛子,我感到格外地舒适,又撕了七八张书页。那本洛赫马歌本,作为乐谱是旧了点,作为厕纸则刚刚好。
我穿上衣服,但那两只鞋怎么也找不到了,于是我只好光着脚,幽灵一样穿梭在书架与书架之间,把那些十七十八世纪的古乐谱全部扔到地上,然后奋力把木头书架推倒。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承认,那时候我应该是病了。人在那种环境下,很难保持健全的理性,但我确实记得,我有破坏一切美好事物的欲望,对易欣,对音乐,对柏林老城,都是这样,所以我才会选择学习后现代音乐——对美好的过去的反抗。
因为我本身的丑陋,于是更见不得别的美好,仇恨从中发芽;还有,也许是出于一种责任感,不想让这些乐谱被盟军掠走;再还有,兴许有那么百分之五的尼采的精神在里面。
我知道易欣喜欢泰勒曼,于是我把图书馆里能找到的,所有泰勒曼的乐谱,全都堆倒在她已经开始发僵发紫的尸体上,是为她的裹尸布,我尽量我不看她的脸,只因为她的嘴里有我粪便的臭气,那是对她来说的,一切后现代音乐的滋味,那就是我送给她的“性爱幻想曲”的滋味!
然后我从口袋里摸出火柴,一条过道一条过道地,点燃那些陈旧的旋律。大火一下子燃起来,就着从破碎落地窗里吹进来的风,越烧越大,纸张都好像有了生命,蝴蝶似地乱舞,我原本希望在跳动的明火里,也许看出莫扎特或者巴赫的脸,但我谁的脸没见到,我只见到四壁燃起熊熊烈火,那烟灰和热浪几乎使我睁不开眼。
我的颜易欣,同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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