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生。六十岁的老人了,监中的艰苦磨难,使得他背已佝偻,行走步履蹒跚。
何晓月感叹一声,摒弃心底杂念,迎上前轻轻喊了一句:“叔,我来接你了!”
何坤抬起瘦削苍白的脸庞,浑浊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沉声道:“慧慧没来?”
何晓月如实道明情况,换来何坤一声冷哼。当初置下一份偌大家业,入监后无人打理,嘱咐独女何慧变卖折现,少说总有500万以上之钜。可到头来,老子蹲了整整八年苦窑,临出狱之日,他的好女儿、女婿人影都瞧不见一个,怎不令他怒愤、怨恨?
何晓月打车带着何坤来到长沙岳麓区的一个叫红星公社的老旧小区,何慧出钱在此处租下一间破旧公寓给何坤安置。
看到满目疮痍、腐朽斑斑的陋室,何坤终于咆哮爆发。砸碎桌上的茶碗、茶壶,大骂女儿狼心狗肺,忤逆不孝。
何晓月不敢置喙,帮着打扫了一下屋子,又出去买了点新鲜疏菜下厨为何坤做了顿饭,才推说到了长沙还没有看过儿子,匆匆告辞而去。
人情冷暖自知,世态炎凉如故。
何坤本欲留下她探听一番郝家沟的近况,奈何人走茶凉,悲怆自不必说,唯独自哀叹,感受凄楚。
何晓月来到长沙一中附近找了一间小宾馆,开了一间标准间入住。想来想去,还是给左京打了个电话,讲述了何坤出狱的情况,顺便请求左京,想见一见儿子亮亮。
左京在电话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过在10分钟后将一段两分多钟的视频传到她的手机上。
何晓月火急火燎地点开,看到儿子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接受妥善的治疗,还有一名40岁左右的妇女细致陪护的情景,两行热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夺眶涌出。
七点钟出门吃了点快餐,她打了份全素餐,价格比荤素套餐便宜两块钱。这些年在郝家沟失去了很多,比如贞操、尊严以及良心,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执着坚韧,纯朴良善的何晓月,儿子就是她在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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